“真是如此?”杨樟眉头微微动了动。
杨小桃认真地点点头。
即使被杨樟盯着也是面不红心不跳。
随后杨樟轻轻笑了一声:
“好了,没事儿,小桃现在还真的挺有本事的,能帮到这样知恩图报的人也是运气好,哥哥有小桃这样的妹妹真的很开心。”
杨小桃也跟着笑了笑。
其实,杨樟现在才是那个运气真好的人呐。
从大牢出来之后又回到了正堂,杨大林现在就要问问那房子的事儿。
杨大林这样在白杨村住了大半辈子的人,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修路才是最好的方式。
他们家的屋子若是能冲了路,那才简直是见了鬼了。
“如果说我们家那屋子冲了路,估摸着这条路可要多上二里地吧,咱们县老爷现在是不是钱多得没处使了?”杨大林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,“竟然硬生生多造出没用的路来!”
杨大林说完这话眼神看向自己那没用的弟弟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,爹娘临死的时候说过,老屋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动,如果动了将来必有大祸临头,”杨大林斜着眼睛看他,“现在你是把自己爹娘都给了忘了,还记着自己姓什么吗!”
杨大林的屋子是杨家的老屋子,原本也有杨双林的一间,只是后来娶了葛氏,葛氏陪嫁丰厚,自是不肯和穷哥嫂住在一起,便另外起了房子,就是杨双林夫妻俩现在住的屋子。
杨家爹娘老两口临死的时候,心心念念的就是老屋子,说,不论如何,哪怕分家,老屋子也是不能动的。
这是老一辈儿人信奉的香火风水。
杨双林听到这话,脸上的汗滴滴拉拉就流了下来。
其实这件事情杨双林当然没有忘记,只是之前杨宏达提出这件事儿的时候,正是自己在儿子刚当上县令意气风发的时候,杨双林暗中和葛氏提了,可葛氏却全然不当一回事儿。
杨双林最后也只能选择闭口不言。
现在面对自己亲哥的质问,他真是连辩解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,只能侧着头去看自己儿子现在是怎么应付。
杨宏达低着头思忖了一会儿,决定这会儿还是不要硬和自己这大伯杠,否则真是一点招儿都没有。
没办法……
“大伯啊,这事儿……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工长酒喝多了,稀里糊涂就画出了线来,现在事情已然如此了,那工长家中有老有小,实在是可怜的很,也不好再去治罪于他……”杨宏达满嘴扯着胡话,“这样,我也知道大伯你们受了损失,我个人出一些钱帮着大伯重新盖房子,大伯看如此可行吗?”
现在杨宏达也没有其他办法了,只能暂时用这话来应付着。
至于自己到底会出多少钱,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。
但是他说这样的话,杨大林却不可能就此了事,直接开口:“既然如此,那这银子你要出多少?今儿就能给我?你让我们全家住哪里去?现在我们全家就在长荣街住着,要不然这每个月的租金就你给担着?”
杨宏达脸色青黑。
让他担租金?
怎么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