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过你自己吧,事情已经这样了,想开点,以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,不过知道这些事后,我又能够理解你了,”顿了一下,宁华又解释道,“我出国了一年多那是留学,不是混日子,而且如果你当时把事情告诉我,我是可以帮你分担的,你就不用一个人藏着那么多秘密,差点把自己都逼疯了。”
“说到底任嫣没有对不起你,她只是伤害了蒋欣儿,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,蒋欣儿和她母亲不简单,你还是防着点的好。”宁华不好对他的家事评论太多,只能点到即止。
“让我一个人静静,我心里太乱了。”言溪疲惫的闭上眼,现在他很茫然,他做了太多错事,想弥补却不知道该弥补谁。
“那你先休息,我去看看报告出来没有。”宁华起身往外走。
刚走到门口,还没来得及开门,又被言溪叫住,“宁华,我查到了,害死我父亲的人不是任嫣的爸爸,他不是因为愧疚而收养我的。”
宁华缓缓转身,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看起来虚弱无比,又心力憔悴的男人,他看起来真的很累。查言溪父亲的死因一事,宁华是知道的,其实他早就从言溪嘴里隐隐听出事情的蹊跷,只是不敢确定,刚才他说任父害死了他父亲,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。
“害死你父亲的人另有其人?”
“你都猜到了,呵,”言溪自嘲笑地冷笑,“是他的秘书做的,任父的秘书挪用公款,事情败露,就陷害我父亲,我父亲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,去追那个想逃出国的秘书,谁知道在打斗的过程中,我父亲被误杀了,我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一直以为是任父害死他的。”
“你怎么查到真相的?”这么多年过去了,很多证据都被毁了,任氏的职员不知换了多少批,要找到当年的真相,肯定费了不少劲。
“那个秘书在监狱,本来快刑满释放了,是一个和他一个牢房的先被放出来的犯人,向我索要了三百万,出卖了他。”所以他才会这么快有消息,那个秘书当年误杀了他父亲,居然没判死心,只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。
言溪只好再搞点事,让他永远出不来。
“这几年你都在做什么?唉,好好休息吧,别再想了。”宁华心情沉重,没想到上一代人的恩怨那么复杂,言溪也活得很痛苦吧?
想爱的人不能爱……在他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,蒋欣儿出现的刚刚好,所以他一度把她看的很重,甚至让自己爱上她。
作为旁观者,宁华知道言溪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爱蒋欣儿,只是那个时候他太需要有人给他鼓励,有人给他安慰,而蒋欣儿全部做到了。
讽刺的是,他自以为是的报复,却是大错特错,他间接害死了把他抚养成人的任父,任嫣虽然做过伤害蒋欣儿的事,那也罪不至死,可他还是害死了她。
“我是个罪人,把身边最亲的人都害死了,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。”言溪深深地自责。
再这样下去,他就该抑郁了,到时候闹自杀的就变成
言溪了,宁华甩了甩头,那画面太恐怖,不敢想像,他要不要叫二货学弟过来给他看看,疏导一下郁结的心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