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温暖的大手,轻轻搭在宁一希背上,随后胳膊也被缓缓抓住,叶天程略带焦急的说:“怎么跪在地板上,别哭了,我带你回家?”
一个小时前,他去‘蓝玉园’找她,结果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门,打电话也不接,因为担心,他就擅自拿备用钥匙打开了门,结果楼上楼下都没看见她的人影。
把保镖叫来问话也是一头雾水,根本不知道人什么出去了,气极败坏之余,他让保镖分头去找,自己也给金姐打了电话,可是金姐说她在家,根本没出门,她也不知道宁一希去哪了。
直到刚才从保镖那得到消息,说人在这个商场,他连忙开车赶过来,没想到一进来看见的就是她悲恸欲绝的一幕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或遇见谁了?
平稳的开着车,叶天程偶尔从后视镜看一眼坐在后座的宁一希,从头到尾都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,现在她的情绪不稳定,还是让她冷静下来再说。
这时候金姐的电话打过来了,叶天程插上麦接通,“找到人没有,你在哪,我过去和你一起找?”
“不用了,已经找到了,人没事。”叶天程避重就轻,很快挂了电话。
另一边,蒋氏母女回到别墅,脸色还是很难看,蒋玉琼根本没从刚才的愤怒中回缓过来,坐在沙上咬牙切齿道:“真是不甘心啊,眼看就要得手了,这傅果子突然杀出来就算了,她还带着宁华,计划一下就被他俩打乱了。”
“小点声,别让佣人听了去,宁华在场我不好做什么,否则言哥哥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的,现在他的心都是偏的,完全把宁一希当任嫣了,上次陈娇娇的事就是个例子,她以后只能待在国外,不准回江城了,否则连陈家都会受到言氏的打压。”蒋欣儿扫了眼四周,没看见其他人才压低嗓音说话。
蒋玉琼起身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,也控制着音量,“你说言溪到底着了什么魔,以前那么恨任嫣,为了你一再折磨她,我也一直认为他是最爱你的,可是自从任嫣死后,他就像变了一个人,整颗心都扑在那个死人身上,让人觉得其实他最爱的人是任嫣,却因为某种原因又隐藏着内心的真实情感,他真是个矛盾的人。”
听她说言溪最爱的人可能是任嫣,蒋欣儿就失控了,站起来厉声吼道:“胡说什么,言哥哥是不可爱她的,他爱的人是我,是我懂不懂,他只是因为任家的养育之恩,心里有愧,没能让任嫣活着,所以想弥补,让良心好过一点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他做的太过了吧,你去听听公司的人怎么说的,言溪一直纵容那个宁一希,像他这样霸道,狠厉的人,公事上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,却唯独对她另眼相看,连你都不能插手,你可是他老婆。”蒋玉琼也站了起来,情绪一样激动。
一直故意忽然的问题,现在被母亲挑明了说,蒋欣儿倍受打击,身形一晃跌坐回沙发上,脸色煞白,“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接受任嫣的眼角膜,那样她就不会死,言哥哥就会更恨她,余生都在折磨她,我为什么要用她的眼角膜,我明明可以再等等的,言哥哥那么有钱,找到
眼角膜给我移植是迟早的事,可是我却犯了致命的错误,任嫣死了,言哥哥对我的爱也正渐渐死去。”
她突然变得迷茫,无措,又带着恐惧,未来的路她要怎么掌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