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营长都是伸长脖子纳闷的问道,他们之前别说接到命令,就算是风声都没有听到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有所疑惑也是正常的。
“都给我收起你们的好奇心!”
燕起站起身来,沉声说道:“这次演习是机密任务,所有参战部队不准泄露半点风声,你们也是,谁也不要多说多问,只要根据命令做事就成。”
“听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
几个营长唰地站起身敬礼,大声回道。
“明白就立即行动,等候命令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军事情报调查局,槐明站附近的一座茶楼雅室。
顾治君看着坐在面前的楚牧峰,满脸笑容说道:“楚老弟,你这是准备唱的哪出大戏?还把我的加强营给调拨过来。”
“顾老哥,您难道没有收到命令吗?”楚牧峰反问道。
“我收到的命令就是带着加强营,悄无声息的进驻槐明城,随时听候你的调遣。”
“你的安排就是我要执行的命令!”顾治君摇摇头,如实说道。
戴隐做事果然是很谨慎,就算是这事牵扯到的是顾治君,他是执行者,都没有多说内情。
想到这里,楚牧峰就开始一五一十叙说起来。
等到他把今晚要做的事全都说完后,顾治君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“你的意思,今晚咱们要做的就是把暗中资敌的齐家一网打尽,然后把他们带到小燕山内,那个秘密基地中审问?”
顾治君眯着眼问道。
“不错。”
楚牧峰跟着解释道:“任务这么简单,但齐家毕竟是槐明城的大家族,在这里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,前面又有海神殿的事情当做前车之鉴,我想齐家肯定是会有所防范的。”
“调动槐明站或者说槐明城的力量做这事,极有可能会走漏风声,闹出大风波。没办法,我只能向处座求援,谁想处座给局座汇报后,派过来的竟然是顾老哥您训练着的加强营。”
“嗯,应该这么做!”
顾治君深以为然的说道:“对付这帮土霸王就得异地调兵执法,放心吧,给我齐家人的资料,我保证帮你把事办得妥妥的。”
“好!”
楚牧峰这里还真搜集齐全了齐家人的资料,递过去后,顾治君就开始翻阅,等到全都记下来后就说道。
“行,我知道了,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。”
“齐家的这个寿宴,晚上参加的都是齐家人,所以说咱们晚上行动就成。晚宴是七点准时开始,那咱们就六点五十开始集结。”
楚牧峰跟着说道。
“没问题!”
等到顾治君匆匆离开后,楚牧峰也站起身来慢慢走出雅室。
来到外面,抬头看着有些灿烂的阳光,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笑容。
“齐镇南啊齐镇南,你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动你们齐家吧!不错,我是能循序渐进,慢慢搜集资料,一步步压缩你们的势力。”
“但那样做,太慢了!一个连谭东风都敢随意杀死的齐家,已经陷入疯狂的边缘了,不能再纵容下去!”
“齐镇南,咱们很快就能在审讯室见面了。”
……
下午三点钟。
槐明城中的一座戏院包厢。
在这里坐着听戏的是胡为民,而在他旁边的坐着的竟然是齐镇江。
“胡站长,这个月的孝敬已经给您放到那座宅子里,您随时可以去拿。”
齐镇江点着一根烟,深深吸了口道。
“二爷!”
胡为民没有像是以前那样很爽快的道声谢,而是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:“这笔钱你收回去吧,我也不会再去那座宅子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齐镇江听到这话的瞬间,眼皮微颤,眼底闪过一抹寒意,却很好的控制住。
“胡站长,您知道我的,我不喜欢听那种云里雾绕的话,咱们这些年的关系,你有话就直说。”
“这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不要了?是我齐家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,惹你生气,还是说你觉得孝敬少了。”
“要是说觉得少了,你说个数,我绝不还价。”
“这不是钱的问题。”胡为民摇摇头说道。
“那是什么的问题?你总不会要和我们齐家翻脸吧?”齐镇江不依不饶地追问道。
“二爷,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不错,咱们这些年的交情了,不可能说断就断。但我在和你结交的时候,说过什么话,你还记得吗?”胡为民平静地说道。
“什么话?”齐镇江皱眉不解。
“忘了?也是,你要是说真的记得,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来。不过没关系,我可以提醒下你。”胡为民放下手中茶杯,缓缓说道。
“我说你我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,你我是朋友,那么做朋友就该互相帮助,你有难,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“但你不要做践踏底线的事,你若做了,我就和你恩断义绝。”
践踏底线,恩断义绝。
齐镇江目光陷入沉思,很快就想到了这句话,他点点头说道:“对,是提过这一茬。”
“不过咱们这些年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吗?我有做过挑衅和践踏你底线的事吗?”
“有!”
胡为民重重拍了拍桌子,冷冷说道:“齐镇江,你跟我说实话,谭东风到底是怎么死的?真是酒醉失足淹死的吗?”
“是啊,肯定是这样。”齐镇江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后说道。
“瞧瞧,你自己说出这话都感觉有些心虚不是。我虽然说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你们齐家有关系,但我相信他要是说死掉,最有嫌疑的对象就是你们齐家。”
“也只有你们齐家才敢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来,这就是我的底线。”
胡为民慢慢站起身。
“这戏我就不听了,你慢慢听吧。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章程,钱和宅子还是你的,今日之后你我恩断义绝,不相往来,望你好自为之!”
说完,胡为民就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