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玉衡却还总是小孩子心性,对亲事似乎很抵触。
也可能是不想太早定下来,又或者是不喜欢韩瑛吧!
她倒也和娘说了,先别为玉衡操心,也别和韩瑛说什么,平白的耽误了人家。玉衡若是不乐意,不好勉强的。当真以后过的不好,可是两人都要来埋怨爹娘的。
“他才多大啊!小孩子心性也寻常。”陈馨怡嗔了她一眼,“等成亲或是及冠了,那才算是长大了呢!”
陈馨怡因着家里还有婆母,倒是没留在庄子上过夜,吃过了晚饭便起身告辞了。
于望舒和楚欢颜送着她出去,于望舒还拿了些庄子上的新鲜菜蔬给她带上。“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就是尝个新鲜。”
“你那个什么红薯秧子,我倒是觉得好吃的。”陈馨怡笑着说道,“娘或许会喜欢。”
“如今还少,我们也就是尝尝鲜,等多起来了,我到时候腌制些小菜,再给你们送些。”于望舒笑了笑。红薯藤有限,种植的也就不多,她也十分珍惜。
也就是下午看到的时候,看那藤蔓长的绿油油的,一副很好吃的样子,她也想起那个味道来了,便采摘了些了在晚饭上做菜。
“你这话我可记着了。”陈馨怡笑着上了马车。
陈馨怡的马车远去了,春兰才低声说起张老夫人有意给张昶纳妾之事。于望舒听的皱眉,说她善妒也好,小心眼也罢,她是绝不允许自己夫婿纳妾的。
在这个时代,很多人都当纳妾是习以为常,可在她看来,却是背弃了夫妻情谊。
即便面上夫妻依然和睦,可内心里呢?到底还是有了裂痕。
若是夫妻和睦,那便做什么事都是一心的,没什么隔阂,更不要说算计。可一旦有了妾室,事情便不同起来。
对于男人而言,嫡出庶出都是自己的孩子,可以对孩子们一视同仁。可对于做妻子的人而言,男人的一视同仁便会让她生出忧虑感来。
自然便要多想着为自己的儿女谋划一些,唯恐自己的孩子吃亏。
只是让人无奈的事,男人贪图美色和新鲜,是亘古的本性和劣根性。
尤其是在这样的时代,三妻四妾是被社会和律法所容的,很多男人就更是肆无忌惮。不得不说,这种封建时代里,女人是很悲哀的。
“张老夫人怎么就这样着急?”楚欢颜也微微蹙眉,“难怪馨怡脸色不好了,谁听了这样的话,脸色都好不了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按理说张昶高中,是桩美事,却没想到招惹来这样一些麻烦。不过大抵也只是张老夫人的意思,张昶未必会愿意。”于望舒笑笑。
“这倒是,那些事啊!还是让张昶和馨怡自己去操心吧!”
次月,张昶才又来了信,说是殿试结束后,他被授了兰台县知县一职,因着先前的知县被罢免了,故而时间很急,他便先直接去兰台县上任了。
让张老夫人和陈馨怡收拾妥当了就前往兰台县去团聚。
知晓官位下来了,兰台县也在江南,相隔不算远,陈馨怡倒是很高兴。若是真离着远了,以后想要回来一趟都是不容易的。
得了信后,她还特意邀请了于望舒和楚欢颜到家里去坐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