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级经验减少十分之一,看似不多,但在数十个等级的积累下,已成为一个恐怖的数字,此物的确无愧于灵药的称号。江南将其信息共享给了羽灵,对方的眼中也流露出星星般的光芒。
至此,李府中的事务便告一段落了,江南二人之后的行程,原打算径直前往映日酒楼,却又想起金无忧与他们约好的是隔五日再去,应当是明日才对。不过江南思索了片刻,还是决定提早将委托了结。因为司空摘星此时必然已将自己的事告诉金无忧了,虽说是非自有曲直,但他心中依然有些膈应,只希望金胖子不要闭门不见才是。
金无忧是个生意人,生意人最擅长的事,就是无论心中何思何想,总能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出门迎客。他就是以这么一张笑脸将江南二人迎进了映日酒楼的大门,迎上了二楼的雅座,亲手端了一壶香茗,再亲手将昨日晚上司空摘星手中的盒子交给了江南。
江南打开一瞧,木盒内嵌着一块玉髓,拿起仔细鉴别,竟是一块完整的玉髓被分为两块,掏成中空,其中安置着一颗圆珠,与江南行囊中的那颗莲子正相仿。
“多谢金施主。”
金无忧摆摆手,“无妨,这九叶玉莲的莲子就得被玉石类的容器保存才能使内蕴的灵气不散,况且这块玉髓中最宝贵的部分被掏走了,剩下的也只是比较名贵的美玉而已,就当作附赠品了。”
江南收下之后,想了想,还是道:“金施主,小僧在发布委托时确实存着一些利用的心思,但冤冤相报何时了,如果您有什么话想说,不妨在此...”
“没什么,”金无忧打断了他的话,笑眯眯地说道,“这是你和司空的恩怨,与我无关,如果一定要说,你什么时候还我个火灵就行。”
“...”
走出酒楼,江南扭头对羽灵道:“这两颗莲子,我们一人一颗分掉吧。”
羽灵的小脸有些红红的,“可是我连司空摘星的面都没有见到啊,都是你一个人办的事。”
“没有你在那儿苦熬三个晚上,我能放心地守着他来吗。”江南将金无忧给的那份直接塞给了她,“拿着,这虽然是提升等级的圣品,我一个人吃两个也没有效果的。”
话虽如此,但这等宝物若是进行公开交易,买主必然会蜂拥而至,因为从其说明已可以看出,九叶玉莲之莲子对于未渡劫的修士都有极大的功效,可以使人在修炼初期便先人一步,益处无穷。
羽灵自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。但她转念一想,作为队友,如果在战利品的分配上总是这般扭捏,的确不太合适,况且目前她的等级已经低于江南,若再让其单独服下莲子,二人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,最终甚至会连共同战斗都做不到。
“天哪,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做任务,又不是什么关系特别亲密的人,我自己难道不行吗。”羽灵这才发觉,不知不觉中,她已形成了这种“危险”的思维定式。联想到自己第一次与江南见面时的场景,她的心中已纠结地无以复加。
江南自然不知少女的这些小心思,只是见她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,还以为是在想怎么补偿自己,便戏谑道:“没事,我们已经是如此亲密的战友了,一点小意思而已,不成敬意。”
羽灵的小宇宙一瞬间便爆发了,闭着眼跺足道:“谁和你是亲密,亲密...啊!”少女一声尖叫,竟直接下了线。
江南不知自己的一句话为何引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,也是呆立当场。
...
羽灵触电般地摘下头盔,扑到床上,举起枕头就是一套疯魔剑法,打得其中的天鹅绒都飘了出来。紧接着,她又把柔软的被子想象成江南的脸,双手一紧便拼命地揉圆搓扁,仿佛要将其捏成狗头一般。
这一连串的大动静,将家中的管家福伯都被吓得跑了过来,焦急道:“小姐,怎么了,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吗。”
羽灵也不知自己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,只是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情绪,如同某些心思被人看穿了似的,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去。她只好红着脸嘟哝道:“福伯,没什么,我就是心情不大好,发泄一下。”
“小姐心情不好?”福伯毕竟老道,一眼瞥到旁边的游戏设备,便什么都明白了。“是在游戏里被人欺负了?可惜《修行》干系甚大,老爷虽然插了一手,却也无法擅自对其施加影响,不然怎会让你...”
“够了,”这句话更让羽灵如同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,“我说过了,我只想正常地体验乐趣,您说的这些只会让我觉得很不习惯,不要再说了!”
“对不起,小姐,是福伯说错话了。”
福伯毕竟从小看着羽灵长大,也算是她的长辈,这一认错,她的心又不由地软了下来,只得温言道:“福伯,我方才有些情绪波动才这样的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小姐,不要太为这种虚幻的东西劳神了,过段时间就要开学了,好好休息,老爷在家的时候多陪他说说话,你知道年纪大的人就喜欢子女孝顺一点。”
“知道了福伯。”羽灵又露出了小女儿态,娇嗔地将其推出了房门,又回床上木木地坐了一会儿,发现被管家一打岔,那股情绪竟已平息了。叹了口气,她已重新登入了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