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张路几人瞬间哑火,长大了嘴巴,瞳孔越来越大,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。
有人说过,无知是一种幸福。
那么反过来——有知是一种折磨。
那股极端凌厉的剑气,所造成的效果,仿佛将气温降至一个冰点。又仿佛冥冥中有着一尊挥舞着镰刀的死神,破开浓浓的雾霾,降临而至。充满了漠然与俯视的一双冰冷的眸,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。
那目光,就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几人打了一个哆嗦,伸长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。
窒息、绝望。
突然间,庞博发出一声惊呼:“兽王!”
他眼睛瞪如铜铃,满满的惊骇。
就在刚才的一瞬间,他在林风散发开来的气势之中,感受到了一股森然杀意。
转瞬即逝,却足以令庞博手足冰凉。
兽王刚才动了杀念!?
庞博的呼声还是有作用的,林风眼神波动了一下,那丝若有若无的杀意,悄然退去,回归平静。
原地,人影一闪。
嘭。
一连串重重的腿影之后,没有人看见林风是怎么动手的。
重重的腿影也像迷雾一样,聚拢,散开。
原地两声惨叫。
张路和应建肚子各中了一脚,滚地葫芦一样圆润的激射了出去。
落地,两声大响。
眼前金星狂冒,摔得七荤八素。
啊!
与此同时,徐雪和另外一个女的,尖叫了一声。
两人没挨揍,只是喉咙陡然一阵冰冷。
那是尖锐而冰冷的指甲触碰的感觉。
蜻蜓点水一般,一触即退。
片刻的冰冷,却像死神的阴影一样将两个人女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感、绝望感唤醒。
这是警告!
意思是,我要杀你们,就像捏死一只臭虫那么简单。
场面瞬间安静。
然后一片哗然。
“哇!风哥太帅了。”阳仔欢呼着,手舞足蹈。
赌客们也在惊呼。
“这小子谁啊?”
“刚才那两下可真不简单,你看清了吗?”
“没有。老张,你看清了没?”
还有两三个赌客,大腹便便的走上前来:“兄弟,跟我混吧,做我保镖怎么样?”
“我是安下公司董事长,我们公司还缺个保安队长,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啊?”
赌桌后面的荷官,还有一些工作人员乱套了。
交头接耳,不断地使眼色。
有几个服务员机灵的像楼上老总办公室跑过去。
林风没看见,很多人都没看见。
在刚刚张路摔在地上的一瞬间,一把别在腰上的手枪掉了出来,虽然快速的抢了回去放好,还是被一个恰巧路过,眼尖的服务员注意到了。
打完了人,林风拍拍手,没事人一样又坐回了赌桌前面。
拍了拍桌子:“这玩意儿怎么玩啊?”
“我知道。”阳仔举着手,向这边跑过来。
“我也知道。风哥,还是让我告诉你吧。”
一群小屁孩,争抢着要给林风讲牌局的规则。
急赤白脸的。
那模样,仿佛谁能跟林风说句话是多大荣幸一样。
欧阳青文小脸皱巴巴的。
他虽然小,可也知道被打脸的滋味不好受。
不过对林风却是好奇起来。
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,在林风耳边耳语道:“土鳖,你刚才打那两个人的功夫,是不是古武术啊?”
林风鼻孔朝天,哼哼唧唧的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土……啊,不是,那个……风,风哥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林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他小肩膀:“知道风哥厉害了吧?来,给我揉揉肩膀,把风哥伺候舒服了,说不定心情大好,教你个一招半式的。”
欧阳青文也真听话。
站在林风后边,脸上笑的屁颠屁颠的,手法也很到位,给林风按摩的相当舒服。
远处的庞博、宋建辉二人看得直翻白眼。
这货……还真把自己当孩子头啦?
有意思的是,等张路、应建两个人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以后。没走,还叫上了徐雪、庞博他们,厚脸皮的和一帮孩子挤在一起,也站在了林风后边。
几个孩子不乐意了。
“这几个傻大个,脸皮可真厚。”
“就是。”
“诿……傻大个,你别挤我啊。”
林风回头,看了他们一眼:“有病啊你们几个?”
“草,你丫的怎么说话呢?”宋建辉不乐意了,顶了一句。
庞博讪讪的笑了两下,不断的给林风使眼色。
“二五眼玩意儿!”林风又嘀咕了一句,懒得搭理他们。
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,牌局的规则林风大概齐也弄明白了。
这玩意儿也简单,押大小呗。
荷官在摇骰子。
不少赌客都坐了过来,有的还主动和林风友好的点了点头。
啪!
骰盅落。
荷官吆喝着:“押了押了,买定离手啊!”
林风从小亚那里蹭过来几个筹码,直接扔在了大字上面。
“这把肯定是小。”身后传来庞博肯定的声音。
林风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。
林风肯定不是瞎买,下注之前,过人的听力早就听清楚了。骰盅里的三个骰子,四五六,大!
“肯定开小,你看看台面。”庞博肯定的说道。
林风扫了一眼。
这一局,押大的人很多。
筹码大概有三万左右。
押小的,筹码只有一万不到。
荷官在喊:
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