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会住着一百多平的房子,吃着普通的饭菜。他们不会在乎生活的享受,却在乎生活的品味。
就像眼前的马场。
绿草茵茵,一望无际。
在天南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,这样一个占地九百亩的马场,价值多少别墅,多少豪车?
而这个马场并非欧阳卓在向外人炫耀。
老先生年轻时当过兵,骑兵。
所以很喜欢与马为伴。
养马。
就要有马棚。
还要有饲料。
马不是宠物,要给它足够的活动空间,这样才能保持着活力和野性,在草原上驰骋。
所以,就有了眼前这个马场。
很简单吧。
这才是有钱人的生活。
返璞归真。就像欧阳卓老先生,外表大气的背后,其实不过是童心未泯而已。
几个人见到了欧阳卓。
老人正骑在一匹马上,雄姿勃发,鬓角斑白。
手持黄金马鞭,怎一个威风凛凛了得。
老先生扫了一眼一行人,马鞭一点不远处的几匹马道:“上马。”
几人不敢违背,各自上马。
有会骑马的,也有不会骑的。
比如孙行萧就是骑术精湛。
比如林风和那个姓佟的中年人,就一窍不通。
唔……
骑马不会,但林风会骑牛。
姓佟的被人搀扶到了马背上,紧紧的抱着马鞍,马受惊,高高的一跃。
中年人顿时摔下马来,四脚朝天。
“废物,抬下去,给他疗伤。”老先生皱眉不悦道。
姓佟的作为第一个倒霉蛋,被抬走了。
其他大部分人上了马。
还有林风和另外一个中年人,站在地上范畴。
想了想,那个中年人摇了摇头,向老先生拱了拱手,什么都没说,独自走开了。
他不会骑马,又不想出洋相。
主动退出。
是一个明智之举。
林风也不会骑马,但无所谓。
身体一跃,直接跳到了马背上。
马受惊,两只前蹄跃起,一声嘶鸣。
站在马背上的林风身体晃了一下,但一双脚生根了一样没掉下去,看的旁人啧啧称奇。
老先生皱了皱眉,林风骑马的姿势让他不喜。
但不喜的还在后头。
林风或许是嫌马太闹腾了,蹲了一个马步,嘴里低吼一声:“千斤坠!”
马长嘶~~
四蹄一颤,还是没站住,只听见扑通一声巨响,趴了。
马眼翻白,口吐白沫。
林风有些无语,尼玛,用力大了。
从马背上跳下来,挑衅一般的望着欧阳卓:“老头,你就没一匹中用的马吗?”
欧阳卓马鞭一抽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脸上已是一片怒容。
其他人打了个哆嗦。
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,就算你是欧阳轻舞的男朋友,就敢和老先生如此放肆了?
孙行萧额头上冷汗顿时流了下来。
这小子平时很稳重的一个人啊,今天这是怎么了?
但老先生脸上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,突然对着下人喊了一声:“把红鬃烈马牵来。”
下人领命而去。
不多时,马被牵了过来。
呃……
确切的说,是被马牵了过来。
这一马只有一根缰绳,身上没有马鞍之类的束缚。下人牵着马,却被马牵着死拖活拉。
这是一匹烈马。
野马。
未经驯化,野性难驯。
一匹好马。
下人只是跟了几步远,终于抓不住缰绳,马自由。
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马场,四蹄翻腾,长鬃飞扬,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,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。
仰天长啸,那动人肺腑的马 嘶响彻夜空。
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,一群人仿佛听见、看见,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,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,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,呼啸奔腾。
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,一个接一个,一个重叠着另一个,凝成一个整体,飞快地向前推进,那是一幅奔腾的美,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。
“好马!”
林风眼神中闪动着奇异光泽,未等欧阳卓开口,已经在原地一跃,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那匹野马冲了过去。
这一跃,便是十几米距离。
野马听到声音,扭头一看,受了一惊。
但随即镇定下来,马首高高的扬起,如马中帝王,睥睨不屑。
打了一个响鼻,身上的鬃毛如火焰般燃烧。
林风冲至野马十米距离。
马依旧一动不动,冷眼看着这个小不点,可见其高傲。
林风咧嘴一笑,一声怒喝,身体拔地而起,气贯长虹,一跃之下上了马背。
这还得了。
对于野马来说,马背就是它不容侵犯的领地,如龙之逆鳞。
马长嘶~~
四蹄狂奔,如一团红色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