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机场打一通电话。”
席东烈见她拧着眉头,好像心情非常不好的样子,此时决定先打一通电话再说。
其实懿净不好的心情和飞机无关,她早上睡醒之后,也没有遇上什么让她觉得特别开心的事情,然后脸就是这张脸了,不是心情不好,只能说这种表情真就是她扑克脸中最常出现的。
机场说现在暂时还不能飞,眼见着路上已经被鹅毛大雪所覆盖了。
这条路更加像是通往童话故事当中的那条唯一捷径,他是不在乎和她在车上多墨迹一会儿,怕的就是她不耐烦。
礼貌的说着。
“现在还是走不了。”
开车到了机场,有人就等在停车场,席东烈和对方说着话,对方拿着陆懿净的那些东西。
席东烈身上穿的不多,大衣也是单薄类型的,年轻的男女总是喜欢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臃肿的,席东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。
“等吗?”
懿净点头。
现在除了等,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陆爷爷不放心小孙女,打过来电话问问,是不是有上飞机,而此时的上中的天空还是一片安静,虽阴着天却没有雪。
“爷,这边下雪了,下的很大,我们在等飞机。”
“慢慢等,不要急,下雪总会有停的时候。”
她是陆爷爷的大孙女也是也是陆爷爷的老孙女小孙女,其实挺怪的,懿净从来没有在陆爷爷的身边撒过娇,更加没有抱着自己的爷爷脖子不放过,但他们的感情就是好,有什么她都愿意和陆爷爷讲。
比如带着席东烈回去的事情。
陆爷爷想的比较和淡,作为朋友既然他提了出来,那就带着回来吧,有些感情也是在于慢慢发酵的,这并不能影响你什么不是嘛。
自己家的孙女,对于感情看的太淡,陆爷爷有一阵也是怕她以后打算报独身主义,毕竟她妈妈给了她很大的刺激,至于席东烈呢,男人眼里有光,这点他不会误看的,自己年轻的时候眼睛里也有光,这样的小伙子哪怕最后不能和懿净走到终点也不会是错的。
大方向不错,小方向就随着老天的安排来吧。
挂了电话,老头儿看着在屋子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老太太。
事实上陆奶奶就连菜都切好了,装盘了,肉都切好了在菜的一旁摆着呢,就等待陆懿净一通电话,这盘菜就马上下锅。
陆奶奶准备的虽然算不上是满汉全席,不过也差不离了,十多个菜。
陆爷爷心里就想,就连陆康安结婚的时候,她都没这样的热情,别说陆康安了,就是他们结婚,也没见她这样的慎重。
“上飞机了吗?”
“还没呢,说是下了很大的雪。”
上午八点多的飞机,愣是等到下午三点多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。
懿净已经有些等不得了,坐在这里,哪怕再好的休息间,她也会觉得累。
“吃点东西?”
“不吃了,你的车能开走吗?”
席东烈点头。
“我们开车回去吧。”
他笑着回应。
“好。”
她说的是我们。
这个我们之中包括了她和自己,真是令人觉得兴奋的一件事情,不是吗?
两个人出了机场,她可能是怕冷,穿的还真是多。
虽然说的是两个人换着开,可席东烈的心里压根就没有让陆懿净开车的打算,这是他绅士礼仪当中的一部分。
懿净给爷爷说着,可能会很晚才到家,这边的路面情况也不是很好,但开出去以来觉得称得上是可以吧。
“怎么了?怎么是开车回来的呢?”
陆奶奶以为这通电话打过来是为了告诉他们已经上飞机了,毕竟前后两通电话没有差多久,谁知道又说要开车回来,她哪里能放心,不是说了因为下大雪航班一直延误。
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,从陆爷爷的手里接过来电话。
“是奶奶,你说。”
懿净说他们可能回来要晚上了,叫奶奶不要担心,路上会保持通话的。
陆奶奶有心想说,你就等等,飞机不是快嘛,不折腾,你说开个车都累,话到了嘴边,因为陆爷爷摩挲着她的手背,陆奶奶的话就咽了回来。
“你们有没有买些吃的喝的?”
那开那么长时间,没有吃喝,要怎么过。
“有的。”
“告诉小席慢慢开,不着急,他辛苦了。”
席东烈有听见陆奶奶说话的声音,对着懿净一笑。
他们是在飞机场出来之后才买的一些吃的,席东烈没有给懿净买零食,他觉得自己买了她也不见得会吃,都是一些简单的饭团还有三明治,还有几个元气蛋。
所谓元气蛋,就是鸡蛋啦。
鸡蛋上了国际大舞台,也得换个包装,换个称呼,元气蛋和鸡蛋,你觉得两者谁更加值钱呢?
席东烈给她的座椅调整了一下角度,想让她靠着去休息,结果谁知道人家还不领情。
陆懿净的个性当中就没有随弯就弯的这种东西,坐就好好坐着,躺就躺着,几个小时的路程她还不看在眼里。
天空中纷纷的雪花砸落了下来,路上的车不少,慢慢的开着,开到高速都花了很久的时间。
“我有看见你的报道。”
陆懿净选择开口。
席东烈原本以为他们在车上可能就要保持沉默了,谁能料到她竟然开口了。
“报道?”
他现在很怀疑写他的那个人有没有替着他说好话。
懿净看的都是郑敏塞过来的,郑敏原本就知道席东烈他不是个一般人。
“嗯,说你操控交易的那个。”
席东烈的手撑撑自己的脸,他就说嘛,肯定没有说他好话。
“你信吗?”
“我不懂这些。”
“只是一项游戏,工作类型的游戏,活着就总要生活的,要生活就总要付出的,我现在就是在付出的那个人,那些报纸上之前把我吹的,简直就是无所不能,其实这也可能和我的好家世有关……”
他说的有些消极。
陆懿净却当真了。
毕竟席东烈的年纪在这里摆着呢。
“慢慢就好了。”
席东烈笑:“是啊,慢慢就好了,这些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,我都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到我的照片的。”
这点懿净是深有体会的,因为当时她就是看了那份报纸心里产生了很大的抵触,当时是说奥运选将的事情,那份报纸她现在依然留着,不会幼稚的去相信那上面的东西了,但给自己提个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