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来看望艾德琳的,”面对诺南逼人的眼神,克莉斯多泰然自若的说,
“我们从小就认识,是很多年的‘’了,你说呢,艾德琳,”她对艾德琳问道,一丝没有羞色都没有,
艾德琳被诺南抱在怀里,在听到克莉斯多的一番说辞以后,抬起了头,望着她,
而克莉斯多亦与艾德琳对视,露出了她之前吝啬给予的友善笑容,
恐怕只有艾德琳能感觉到笑容背后的冷漠与陌生,
人的改变可以这样彻底吗,艾德琳不明白,她至今记得那条一甩一甩的棕色麻花长辫,村姑般的俗气,和克莉斯多现在漂亮的卷发没有可比性,可同时消失的还有她纯真的质朴,
“是她救了我,”艾德琳轻声对诺南说,没有承认克莉斯多所谓的‘’,
诺南闻言才真正拿正眼看克莉斯多,克莉斯多对他淡淡笑了笑,得体而礼貌,仿佛全然不被诺南容貌与气势所影响,
艾德琳的救命恩人,诺南却只冲她微微点头,转而对艾德琳说,
“你刚才不是想喝牛奶甜米粥吗,我现在去买,”诺南一边帮艾德琳扣好衣服,一边温声说道,
当然以诺南的身份,本不用亲自跑腿,他是想把空间暂时单独留给两个女孩,
克莉斯多侧头看着窗外,以掩盖眼底浓浓的羡慕,如果能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,这样对待,她做梦都会笑醒吧,
诺南离开之后,
“看来我救你是对的,”克莉斯多盯着艾德琳与小时候相比,除了拉长变尖,几乎没有差别的脸,“你让我见识到是最顶级的幸福,”
“克莉斯多,”艾德琳皱眉,为克莉斯多嘲弄的语气,“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不跳字。
克莉斯多并不想和艾德琳闹得不愉快,充其量她们不过在小学同学过一年的关系,‘陌生人’之间除非深仇大恨,否则谁会拔刀相对,
“这些年,你过的很好,”童年旧友寒暄的客套从克莉斯多口中听到是多么的难得,“你的心脏病治好了,”
她没有用疑问句,
艾德琳点头,
克莉斯多笑了,难得发自内心的笑,当年莫里欺负她,艾德琳为了帮助,被莫里踢到胸口,病发时的模样,克莉斯多一直记到现在,将来也不会忘,
她妈妈说得对,艾德琳是非常好的,非常非常好,好到她必须远离,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,
艾德琳美丽耀眼,家庭幸福,还有一颗不输给任何人的脑子,而她呢,就是尘埃里的碎沙,也赶不上她,
克莉斯多不能与这样的人再做,她怕哪天会因为嫉妒与不平衡而干出后悔事,
所以在同一所学校,她不理会艾德琳,远在天边的人,无论多么美好,都与无关,不是吗,
“你变了好多,”艾德琳说,
她无心的话却似乎惹恼了克莉斯多,“我不是你,无忧无虑的小公主,我要为‘活着’发愁,你需要吗不跳字。
克莉斯多所指当然不是生命的健康,
她咄咄逼人的语气,以及对现实的偏激让艾德琳失望,克莉斯多终究没有走出极端的圈子,
克莉斯多六岁时便开始怨天怨地,抱怨父母的无能和生活的拮据,此刻看来,她不过把这些埋在心里,被艾德琳一刺激,便暴露了,
“你还是只看表面,克莉斯多,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臆想的那样,”无忧无虑?艾德琳何曾真正有过,
“表面?”克莉斯多突的大笑起来,却越笑越悲凉,“让我来告诉你是表面,”
“在餐厅的时候,你一定很疑惑我会出现在学校里吧,毕竟全国竞赛只有你取得了资格,我来告诉你,”克莉斯多厉笑着走近,让艾德琳感到渗人,“是我用身体换来的,”她在艾德琳耳边说,
艾德琳惊然怔住,
“为,”
“不为,”克莉斯多仿若天真的抚着下巴,“噢,我需要上大学,而我不想在高中浪费,青春有多宝贵,”她卷起的头发,故作妩媚的说,“再说这比买卖很划算,不是吗,”
而真正的事实是,克莉斯多在看到艾德琳出众的表现以后,才兴起了这攀比性的决定,
艾德琳没有,克莉斯多为了追求所谓的名利,已经到达不择手段的地步,
昔日淳朴的小女孩褪变得污黑,
艾德琳不想再与她多谈,
克莉斯多就是要艾德琳鄙视她,主动远离她,她的目的达到了,在克莉斯多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病床上的女孩低声说,“谢谢你,
不论克莉斯多如今是样的人,她在艾德琳生命垂危的时候伸出手是事实,“再见,克莉斯多,”
克莉斯多紧紧贴在走廊的墙壁上,眼睛瞬时被泪水沾满,她仰着头盯着顶上白晕的灯光,
她没,从来没,她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爬的更高,她不想永远在社会底层挣扎,她要做人上人,
见到血流如注的艾德琳,克莉斯多恍然以为的再现在面前,可惜她没有艾德琳好运,她在无人的厕所昏到半夜,醒来时,身下一滩血,几乎能看出来婴儿的手脚,孩子的父亲用一张卡打发了她,
人与人,悬殊为如此大,
克莉斯多的自怨自艾不过短短两分钟的,拾整心情,她又恢复成那个傲气自信的女孩,内心的脆弱被丢弃在心角,
手指按下电梯,几秒钟后,门开,
戴着墨镜的男人大步从克莉斯多身边走过,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,特用的香水味沁入克莉斯多鼻间,让她如坠梦境,
克莉斯多立马跟上男人的步伐,毫无理智可言,
“,请问有事?”冰冷的保镖伸手拦住了她,
“没,没有,”克莉斯多勾着脖子巴望着前面的男人,可他连头都不回,
在保镖重压的视线下,克莉斯多黯然的低下头,不得不转身离开,
……
帕尼进来的时候,艾德琳乍一下没认出来,墨镜遮面,头发梳的油光,一身黑色西装,与原来的打扮大相径庭,
“吓了我一跳,”艾德琳看着取下墨镜的男人,“我还以为是非法组织的大头目走了病房,”
而这次帕尼却没有心情与她笑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