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他可以直接去问沈东夷，他赌沈东夷不会隐瞒。

可是，他没有。

沈浅清在医院里的决绝的眼神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，他会突然惊醒，然后睁着眼睛等天亮，她不愿意回到他身边。

她说，她害怕寂寞冷清的死去。

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，但是每每想起他听到以平转述她的那句话的时候，何以凡就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是清楚的疼痛，好像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将钢钉钉在了手脚，很痛却是无可奈何。

所以，五年的时间，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见她的冲动，努力不让自己去探听她的消息，她要自由，那么他便给她。

或许，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了。

沈浅清，这两个字是心头的朱砂痣，清清楚楚的存在着，清清楚楚的疼痛着。

她过的好吗？应该是不错的吧？

“银行卡？”何以凡皱着眉头：“为什么？”

她为什么要给他钱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

甚是来不及问何以平，沈浅清过的好不好，何以凡的心思就被这银行卡牵扯住了。

“沈浅清说你曾经帮助她和她的奶奶，这卡里是她还你的钱。”何以平轻声说道，看着何以凡怅然若失的样子，何以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：“哥，我先出去了，有事情叫我。”

何以凡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来理清楚自己，何以平已经不是当年张扬的少年，对于许多的事情也有了不一样的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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