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第一间一张大床,是张高木和小杨氏的,除了一个衣柜,也没什么好东西。在进去则是张翠翠的,却有几件家具,也是一张木床,没有点灯,看上去有些黑幽幽的,再往左走就是厨房了,灶头冷冷的,也没什么看头。
倒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气。
张翠翠见白蒹葭眉头微颦,立即道;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,里面是猪圈和厨房,也没什么好看的!”
白蒹葭听她这么一说,顿时便点了点头,扭头走了。
右边却是独一间的,虽然是独自一间,却是十分宽广,足足比左边那两间加起来还大一些。
更难的是,这间房间上的窗户开的不少,又是朝阳的,十分敞亮,让人一见就生起了几分好心情。
只见角落里放着一张床铺,虽然上面的被褥只是普通的布料,但是如张翠翠所说,却浆洗的十分干净,散发着淡淡的皂角气息。
旁边却是很罕见的有着一张书桌,虽然没有笔墨纸砚等物,但是那张书桌材质做工也算的十分惹眼了,竟然是上好的松木,还上了油,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但是看上去却透出几分岁月来,上面有一个笔筒,也是同一的松木料子上了油,那配套的椅子也十分精致,甚至雕着精致的花纹,张翠翠看白蒹葭目光落在那书桌上,忙道;“这是召才十岁那年父亲上山特意为他砍了上好的松木做的,这上的油漆也是上好的,特意托人从平直城里带回来的。”她说起来,声音微微有些郁闷。
那一棵松树,也长了好几十年了,本来她娘是准备等她长大拿来做家具给她做嫁妆的,张召金小时候经常带着她上山挖野菜捡柴火,曾将那松树指给她看过,后来被张召才看上砍了去,她也没说什么,如今看见那书桌,心里却复杂的很。
白蒹葭自然不知道她的郁闷,又打量了一番。
张召才倒是将自己平时读的书拣了两本带走,另外大部分家具都留在了这房间里。
这房间倒是被他装饰的有几分书生气,有一个玲珑格,放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,大多是劣玉粗瓷,只是放的不少,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热闹,旁边还放着一个半旧的青瓷花瓶,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没有插花,却也有几分意境。
张翠翠心中惴惴的,她并不知道白蒹葭今日回来,眼看白蒹葭的目光落在那大口梅瓶上,心中暗自后悔,急忙开口道;“山上的桂花开了,可香了,回头我折几支来。插。在这花瓶里,又好看又清香!”
看着张翠翠紧张的样子,白蒹葭不由笑着看了她一眼,道;“麻烦翠姐儿了。”
张翠翠脸。色。涨红,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,道;“嫂子你喜欢就好了。”
白蒹葭笑道;“我怎么能不喜欢。”却望了立春一眼,道;“你是在这里搭床还是去隔壁?”
立春自然道;“我便搭一张床吧。”
白蒹葭早已经料到了立春的。性。格,只是问上一句罢了,见她既然如此说,便点了点头,如今日头还早,便对张翠翠道;“今日回来还没去见过张老爷子,他们可还好?”